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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們第一章:回家 結局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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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從傷口上扯下一塊肉來,最可怕的是傷口太深,創傷面積太大,根本無法止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人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

“你一直在偽裝!”第一章:第一章:沈著臉開口,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之前死亡的那五個手下,不曾懷疑童瞳的時候,第一章:第一章:以為一切都很正常,看起來就像是童瞳因為不想死,所以拼著性命殺了他的手下,甚至在最後殺掉7號的時候,她已經是準備一命換命了,如果不是因為第一章:第一章:接受了山口博士的命令要將童瞳當活口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的話,第一章:第一章:不會插手,那麽在童瞳殺了7號的時候,她也會被7號所殺。

可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偽裝的,她算準了自己要將她當成活口帶回去,所以故意偽裝成那樣瘋癲的一面,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而第一章:第一章:卻上當了,將童瞳活著帶回了實驗室,可是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童瞳淡然的開口,將內心深處所有柔軟的情緒都壓制下來了,今天或許她會死在這裏,但是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爭取活下去。

不再有任何的言語,不再有任何能力上的保留和隱藏,童瞳出手了,身影之快讓所有人都震懾住了,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一個守衛只感覺眼前一花,軍用三棱刺已經從他的胸口紮了下去又拔了出來,鮮血飛濺到了童瞳的臉上,映襯的她的面清冷卻有可怕,宛若勾人性命的死神,出手必殺,招招奪人性命。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使跟在魏老頭後面學習了中國武術,也不可能有這樣快的速度,這是經過實驗室培養出來的生化戰士才有的速度,早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普通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山口博士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和第一章:第一章:打在一起的童瞳,鏡片後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管是在速度上,還是在力量上,童瞳根本不比第一章:第一章:差,相反的,在打鬥的技巧上,童瞳甚至遠遠比第一章:第一章:強了很多,她攻擊的角度,她躲閃的手法,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裏,第一章:第一章:雖然沒有受什麽大傷,可是身上卻已經多了四五道傷口,而童瞳卻安然無恙。

“是你!童瞳!”山口博士突然喊了起來,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誰了,她根本不是半年前就在島上躲進林子裏接受魏老頭訓練的人,她是童瞳,之前藤原十郎一直想要抓回實驗室讓自己研究的迄今為止最成功的實驗體。

“知道的太遲了。”冷酷的笑容冰寒至極,童瞳再次向著第一章:第一章:發起了攻擊,左手中一把利刃突然向著山口博士的心臟處射了過去,估計誰也沒有想到和第一章:第一章:這樣生化戰士對敵的時候,童瞳竟然還分出心來偷襲。

山口博士只感覺胸口處劇烈一痛,鮮血從傷口上地下來,他下意識的用手猛然的一拔,卻是一把這不到一寸長的小刀,折疊起來就更短了,藏在口腔裏就能順利帶進實驗室,山口博士想要呼吸,想要自救,可是太遲了,山口博士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童瞳的血腥讓所有的守衛都紅了眼,尤其是她還殺了山口博士,這個藤原十郎都要恭敬三分的研究者,即使他們能活著離開這個島,只怕也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了,所有人都瘋狂了,向著童瞳圍攻了過來。

雙拳難第四手,即使童瞳再厲害,即使她的身手再好,可是面對差不多六七十個高手的圍攻,童瞳卻也抵擋不住,鮮血從她的身上流淌下來,在地上匯集成了血流。

傷口都不用捂了,太多太多,根本捂不住,童瞳是搶了一把手槍,將燈都給打滅了,趁著黑暗的那一刻逃了出來,她還不能死在這裏,葉謹之和魏老還等著自己,實驗室還沒有被炸毀,說不定藤原十郎還能找到第二個山口博士,找到第三個山口博士重新實驗,所以童瞳必須要將這一切都徹底根除掉,即使因此賠上她的性命。

“譚驥炎,這一次是真的對不起了。”童瞳擦去額頭上的血滴,深呼吸著,快速的向著控制室走了過去,子彈飛射著,有了槍,突破了第一章:第一章:這些守衛的包圍,童瞳利用地勢地形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來完成最後的任務,而一路上童瞳也是盡可能的將所有的器材都用子彈給打爆,這樣至少裏面的資料會被銷毀。

控制室裏只有五個人在,在中了兩顆子彈,又挨了一刀的代價之下,童瞳終於將控制室給毀了,外面鐵絲網上的電壓也給切除了,這樣或許葉謹之和魏老還可以逃出去。

濃煙滾滾之中,火光四射,童瞳看著眼前的兩條路,一條是通往地下的一個入水口,那裏童瞳雖然沒有過去,不過應該會有快艇可以出海,這個島雖然是極其機密的,但是不可能沒有出海的工具,而往左邊是通往廚房的發現,而廚房裏有灌裝的天然氣,童瞳可以利用天然氣來制造出炸彈,雖然不至於將這個島給炸毀了,但是至少可以摧毀這個實驗室。

猶豫的時間只有那麽幾秒鐘,童瞳毅然放棄了逃生的希望,決定向著廚房走了過去,而突然身後有腳步聲傳了過來,童瞳表情一狠,手中的手槍卻已經快速的對準了來人。

“啊,不要開槍!”麗莎驚恐的叫了起來,整個實驗室都混亂了,實驗體都跑了出來,不管是前幾天才帶過來的的實驗體,還是之前已經進行到了第二階段,第三階段的實驗體,都亂套了,守衛只要看到不是他們的人都開槍射殺,麗莎驚恐萬分的向著這邊人少的地方逃了過來,沒有想到會再次看到童瞳。

“我知道這邊可以出去,那裏有出口通往外面的海域。”麗莎看到童瞳之後,臉上再次露出喜悅的光芒,甚至忘記了童瞳手裏還抓著一把手槍,“跟我走,我會開船的。”

“麗莎,聽我說,你從這裏離開之後,如果有船不要立刻就開走,記住,一定要從南面的海岸線那邊走,在那邊你會看到兩個男人,他們都是中國人,身手很好,你將他們救上船,他們可以保護你出海,聽懂了沒有?”低吼著,童瞳快速的開口,一把將麗莎給抓到了自己身邊,擡手就是一槍將想要偷襲她們的一個守衛給擊斃了。

“我知道,我記住了,從南面的海岸線走,那裏有兩個中國男人。”麗莎被童瞳突然開槍的動作給嚇傻了,呆楞楞了重覆了一句。

“快走!”童瞳一把將手槍塞給了麗莎,然後將人給推了出去,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葉謹之和魏老的安全了,童瞳笑了笑,不知道譚驥炎看到戒指會不會狠狠的將將自己給罵一頓,那臉一定會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你呢?你不和我走嗎?”麗莎跑出了三五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呆滯的看著一旁的童瞳,她難道不和自己一起逃走嗎?這個出口還是麗莎之前陪一個守衛上床之後,他無意之中說出來的。

“我不走了,我還有事要做,快走,遇到敵人記得開槍!”童瞳搖搖頭,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是她的責任和使命。

麗莎不知道童瞳為什麽不走,可是這一瞬間,她感覺眼前的童瞳是那麽的高大,麗莎抓緊了手裏的手槍瘋狂的邁開步子向著出口逃了過去。

當混亂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直接沖向了實驗室這邊,誰也沒有想起來要守住通往海域的出口,而麗莎也算是走了天大的好運,雖然快艇是被鐵鏈子鎖住的固定在一根鐵柱上的,但是她手裏有槍,完全不用擔心。

十五分鐘之後,麗莎將快艇開了林子這邊海岸線,看到了快速劃著筏子的葉謹之和魏老,雖然是簡易的一個竹筏子,用藤條給捆綁起來的,不過至少已經離開了海岸線,葉謹之和魏老上了船之後,他們回頭看了看身後越來越遠的島嶼,他們知道童瞳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島嶼北面偏東方向是R國另一個海島,上面有他們的軍事據點,所以童瞳讓麗莎他們出了海之後直接向著相反的方向開過去,如果看到島嶼,是安全的就先靠岸,等過了十天半個月之後,沒有危險了再離開,不要趁夜離開,太過於危險,藤原十郎必定會大肆在海上搜捕,這個時候逃走太過於危險,所以躲起來才是安全的。

黑暗裏,快艇在海上越開越元,當身後似乎有隱隱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葉謹之和魏老快速的回頭看了過去,黑暗一片的海面如同野獸張開的嘴巴,而很遠很遠的海面上,有著亮光沖天而起,那是爆炸產生的光亮,雖然波及不到葉謹之他們這邊遙遠的海域了,可是他們都明白童瞳已經葬身海底了。

一個月之後。

北京。

容溫一直留在了R國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可惜不管如何努力,不管他發出了多少代價,卻依舊是一無所獲,四月的北京已經有春天的感覺了,可是一股看不見的陰霾卻似乎在無形之中籠罩著。

“他還是一直都這樣?”要死不活的四個字何鳴說不出口,今天是周日,譚亦不上學,譚驥炎也難得不用上班,或許是上面體恤譚驥炎的心情,所以工作上很多事情都被其他人給代辦處理了,讓譚驥炎有時間來恢覆心情。

可是看著譚驥炎那一張瘦削了很多的臉,黑色的西裝襯得人更加的陰霾,即使懷抱著糖果,可是整個人卻似乎是丟了魂,渾身的寒氣和疏離壓都壓不住,也只有糖果和譚亦兩個孩子才能和他親近幾分。

“一直都這樣,玩命的工作,只是在照顧糖果和譚亦的時候才會閑下來。”沐放點了點頭,俊美非凡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擔心。

黑白兩道,軍政商三界,所以能發動的關系和力量都發動出去了,可是一個月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結果,而為了調查,上面那一位也徇私了一次,啟動了最新的還不曾面世的偵察機蘇8第一章:號,這是從俄羅斯引進過來的偵察機雄鷹號改裝的,是軍方自主研發之後,更進一步的新型偵察機,也算是空軍的秘密武器。

一架偵察機價值就幾百萬美元,可是或許是這個國家虧欠了童瞳,蘇8第一章:號從R國領空秘密的進入,在海域拍下了不少照片回來了,這如果被R國發現,不但提前暴露了中國擁有的最新偵察機,也會在國際上引起爭端,R國勢必會說中國在挑釁,在企圖對R國發動戰爭,不過幸好,新型的偵察機飛行的高度超越了中國所有偵察機的極限,R*方根本沒有發現。

可是拍攝到的照片卻讓所有人心都寒了,垃圾處理站已經是一片燃燒之後的廢墟,童瞳制造的爆炸將這個地下實驗室都給炸塌了,海水蔓延上來,成堆的垃圾山漂浮在海面上,無處逃生的荒島上的那些人很多都被淹死了,剩下的一部人則是爬到了島上地勢較高的地方,而水裏還泡著一具具泛白的屍體。

這樣危險的環境之下,地下實驗室裏的人不是被爆炸給炸死,就會被海水給淹死,而容溫之前一直固執的留在R國,可是如今卻也只能回來,國安部這邊已經有很多事堆積著,童嘯在童瞳出事之後第七天就病倒了。

“二哥,你歇一下,小糖果我來抱著。”譚景禦這個總是吊兒郎當的譚家三少軍痞子,這些天卻突然像是成熟了很多,分擔了譚老爺子在軍區的不少工作,人也累的夠嗆,只是看起來還算有精神。

譚驥炎緩緩的擡起頭,薄涼的目光顯得陰冷瘆人,即使譚景禦也有些的懼怕,可是人死不能覆生,譚景禦也擔心那,擔心譚驥炎突然就這樣垮了,譚亦那孩子臉上笑容都不見了,平日裏多麽優雅可愛的一個孩子,這會整天卻丟三落四的,譚宸那裏,譚景禦做主不讓容溫說出來,等譚宸回來至少有十年之後,那個時候也算個大人了,至少能承受的起。

“小瞳不會出事的。”低沈的嗓音帶著一股沙啞,譚驥炎無比平靜的開口,他有種感覺小瞳沒有出事,她還活著,也是這種感覺支撐著譚驥炎處理完了這個一個月的工作,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想念童瞳,無法入眠,即使吃了安眠藥,腦子裏卻還是太清醒,所以譚驥炎瘦了很多,臉龐瘦削了不少,眼眶凹陷,讓他原本冷峻的臉這會看起來更加的威嚴冷厲,總是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寒意。

“二哥,小丫頭如果沒事,她早就回來了。”譚景禦突然承受不住的吼出聲來,情緒突然的失控,“這他媽的都算什麽事啊,不就是因公殉職,為國捐軀了嗎?誰他媽的不會死?說不定哪天我也在戰場上回不來了!”

“譚景禦!”一個死字刺激到了譚驥炎,他倏地站起身來,整個人表情緊繃著,睚眥俱裂之下的神色猙獰的駭人,太過於生氣之下,整個人緊繃著,面色發青,渾身發抖,要不是抱著糖果,估計譚驥炎真的能撲上來狠狠的揍譚景禦一頓。

“我難道說錯了嗎?這都一個月了,就算是腿斷了爬也該爬回來了!人要是活著,小丫頭不會打個電話回來嗎?容溫都在R國守了一個月了!”譚景禦眼眶紅了起來,他自己曾經就是軍情處的特工,無數次的面對著危險,也曾在戰場上失去過同伴。

譚老爺子因為童瞳的離開而萎靡不振,身體也不大好,譚驥炎這個二哥就不用說了,整個人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白天工作,晚上回來照顧兩個孩子,連家務都自己做,忙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用睡覺,眼眶黑的跟什麽似的,一個月人至少瘦了有十斤。

沐放和童瞳更像是兄妹,沐放在童瞳出事之後不發一言,譚景禦每天都得安慰著,結果所有人都可以發洩情緒,都可以難受都可以痛苦,唯獨譚景禦告訴自己得撐著,他不能垮了,而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他的極限了,再聽著譚驥炎這樣的話,譚景禦終於忍不住的咆哮出聲。

“子瑤,替我抱著糖果。”譚驥炎太冷靜,冷靜到讓所有人都有些的害怕,他拼了命的工作,麻痹自己,卻獨獨堅守著童瞳還活著的念頭,這讓大家都怕了,所以這個周末所有人,甚至連何鳴都過來西湖苑別墅了。

“二哥,你是不是想要打我一頓出氣啊,你來啊,來吧!”譚景禦將胸膛拍的咚咚響,眼眶發紅,“小丫頭那個笨蛋,那個蠢蛋想要立什麽功,查到地方不知道等我們來嗎?瞎逞能……”

餘下的話譚景禦沒有說完,譚驥炎一拳頭狠狠的揮了過來,太過於憤怒之下,譚驥炎如同要發狂的野獸,神情猙獰的駭人,一雙鳳眸陰霾陰霾的盯著胡說八道的譚景禦。

“二哥,今天打不死我,我就要說下去,小丫頭就他媽的是個混蛋,誰需要她來犧牲了!”譚景禦擦過嘴角的血跡,再次沙啞著聲音吼了起來,硬生生的接下譚驥炎的第二拳頭。

沐放深呼吸著,別過臉不去看打成一團的兩個人,他們心裏頭都太苦,說不出來,所以用拳腳發洩出來也好,關曜和顧凜墨都沒有說話,童瞳去的太快,突然就這麽離開了,屍骨無存,說是讓人存有希望,畢竟沒有見到屍體,可是那樣的爆炸,那樣四面都是海的島嶼,屍體又怎麽可能找到,不過是人的妄念而已。

糖果抱著奶瓶子安安穩穩的靠在十一的懷抱裏,大大的烏黑的眼睛正開著,看了看純粹依靠力量打鬥在一起的譚驥炎和譚景禦,糖果打了個哈欠,媽媽什麽時候回來啊,爸爸整天這個樣子太恐怖了,糖果都快不敢讓爸爸抱了。

何鳴手機突然響起來時,他也是驚了一下,讓譚驥炎和譚景禦都這樣發洩出來也好,他們雖然也舍不得童瞳,但是感情畢竟不到那麽深厚的地步,雖然心痛,但是日子還是要過的,可是譚驥炎不同,死的是童瞳,譚驥炎只怕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餵,我是何鳴。”電話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何鳴都奇怪了,竟然還有人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不說,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打過來的,難道是打錯了?

沈默著,電話另一頭的人並沒有開口,何鳴整個人猛然的緊繃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座機號碼顯示的是北京的區號,如果不是他知道葉謹之看起來是那麽溫潤軟綿的性子,可是真的狠起來,卻是說一不二,他說不會回北京來就真的是一輩子不會回來,所以剛剛提起想心又放了下來,帶著幾分的煩躁,“誰啊,啞巴了你,說話!”

“小鳴,是我葉謹之。”當葉謹之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和幹澀從電話裏傳出來時,何鳴猛地站起身來,整個人情緒失控,膝蓋狠狠的撞到了茶幾上,何鳴也忘記了痛。

“你回來了?你在什麽地方?我過來接你!”這個聲音太過於熟悉,何鳴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葉謹之打來的電話,多少次了,午夜夢回,他看著手機總想著如果葉謹之打了電話過來該有多好,求不得啊,何鳴已經吃到苦頭了,也認了,他也不想了,至少葉謹之回來就行了,人在他身邊,就這麽看著他也好,就算是小舅舅,至少人還在他身邊,可以一起說說話,可以一起上街買個東西,這就夠了,夠了啊。

“你在西湖苑嗎?我快過來了,你來接我一下。”葉謹之說話就掛了電話,他看著陌生的街頭,一走就是那麽多年,最開始的時候還能欣賞一下異國風光,可是走的地方多了,看的多了,原來還是故鄉最好,那份思念,那份情綿長的在心裏頭發酵著。

若不是何鳴這件事,葉謹之真的狠不下心來離開北京,原本以為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來就是一輩子了,誰知道會被抓到R國去,在那個荒島上一待就是兩年,轉了一個大圈還是回來了。

何鳴也不知道為什麽葉謹之會突然回北京,還會知道自己在西湖苑別墅,他什麽都管不了了,整個人直接向著外面沖了過去,等葉謹之跑到西湖苑大門口的時候,何鳴剛好走了過來,還是記憶裏的那個人,可是卻瘦了很多很多,皮膚黝黑了不少,看起來有些的滄桑,何鳴喉嚨一下子就堵住了。

“小鳴,好久不見。”看到站在大門口的何鳴,葉謹之溫潤的笑了起來,這是他姐姐的孩子,是他最疼愛的晚輩,是小時候軟軟的喊自己一聲小舅舅的孩子,是在少年時那麽張狂聰明的孩子,卻也是他這一生最關心的孩子,只是這份情只可能是長輩對晚輩,是朋友之情,兄弟之情。

“小舅舅。”三個字沙啞的從口中吐了出來,何鳴就算是再混蛋,他再他媽的囂張跋扈,隨性所欲,何鳴也不敢將葉謹之給氣走了,小舅舅就小舅舅吧,至少人回來了,至少可以看見了,不用擔心他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流浪,不用擔心因為膚色種族的問題被外國人給欺負了,回來就好。

“小鳴,你長大了。”葉謹之眼睛有些的濕潤,三兩步上前,明明還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的一面,可是卻突然情緒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控都控制不住,葉謹之一把將何鳴給抱在了懷裏,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看不到這個孩子了,卻沒有想到終究還是回來了。

何鳴閉上眼,眼睛酸澀的厲害,他這一生太過於聰慧,太過於通透,慧極必傷,何鳴肆意張狂過,可是終究還是痛了悔了,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求了,就守著這麽一個人,是家人也好,是長輩也好,是朋友也好,就讓他這麽守著他就行了。

葉謹之和何鳴再回到西湖苑別墅的時候,譚驥炎和譚景禦之間的打鬥已經結束了,譚景禦終究還是心疼自己這個二哥,舍不得下狠手,倒是被譚驥炎打的慘了一點,這會正靠在沙發上和沐放膩歪,發洩出來了,心裏頭就好受了,也不管會不會和沐放秀恩愛因此刺激到譚驥炎。

“葉謹之。”“清朗的聲音,翩然君子,清潤如玉,葉謹之對著客廳裏眾人頷首微笑著,比起當年那個葉家貴公子的葉謹之,如今的他看起來更平添了一股滄桑的氣息,不變的卻是那一身風骨優雅。

葉謹之目光轉了一圈之後看向譚驥炎,這個男人,少年成名,名冠京華,周身是極致的光華榮耀,只是此刻,譚驥炎卻渾身帶著一股漠然清冷的寒意,疏離的眼神,面色瘦削,眼眶深凹,一身戾氣似乎格外的嚴重,讓人只看一眼都有些的膽戰心驚。

”受人之托。“葉謹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只是將手伸了過去,平攤開來,掌心裏卻是一枚結婚戒指,和譚驥炎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正好是一對。

”小舅舅?“何鳴楞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葉謹之,這怎麽可能,小舅舅怎麽會有小瞳的結婚戒指,什麽叫做受人之托?

”小瞳給你的?“聲音沙啞的聽不清楚,譚驥炎剛剛和譚景禦打了一架,情緒已經被收斂壓制了很多,可是看到何鳴掌心裏的戒指時,譚驥炎情緒陡然之間失控,整個人突然被打擊的沒有一點精神,萎靡下來。

譚驥炎聲音顫抖著,伸出去的手哆嗦著,好幾次都沒有抓住葉謹之手裏的戒指,最後一次才將戒指給抓到手裏,然後就狠狠的攥緊,整個人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任何情緒,可是那份失去伴侶的痛苦卻讓人不忍心看第二眼。

關曜和顧凜墨他們都有些雲裏霧裏,不解的目光看著葉謹之,以前他們和何鳴沒有什麽往來,何鳴的名聲太恐怖,即使譚景禦這樣的兵痞子也不敢和何家幹上,那就是被一瘋狗給咬上,不值當,可是後來童瞳陰差陽錯的和何鳴認識了,再加上何鳴在秦清殺了喬藝的案子上出了不少力氣,關曜對他是感激不已,一來二去之下大家都熟悉了,自然也知道葉謹之的事情,這個原本該在國外的人突然回北京不奇怪,可是為什麽童瞳的結婚戒指會在葉謹之的手上這才奇怪了,他說受人之托,想必是受了童瞳的托付。

葉謹之大致的將在荒島上遇到童瞳的事情給說了一下,之所以一個月才回來,是因為他們躲了半個多月,後來才到了陸地上,沒有身份證明,又擔心被藤原十郎的人給抓捕到,葉謹之想過打電話給何鳴,但是當年走的太狠,號碼什麽的都忘記了,幸好魏老這個脾氣有些古怪的武學老者竟然還當了一回梁上君子,弄了錢之後,他們還有麗莎都做了一個假身份。

魏老最後聯系到了莫克教官,這才解決了一切問題,葉謹之也回到了北京,麗莎輾轉回到了法國,只是荒島上的事情叮囑了麗莎不要告訴任何人,擔心會惹禍上身,葉謹之回到北京之後,打了葉家的電話要到了何鳴的手機號碼,這才過來將戒指還給譚驥炎。

”替我照顧一下糖果和譚亦。“譚驥炎突然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向著大門外走了過去,譚景禦他們想要開口,終究還是沈默下來了,按照之前麗莎的說法,譚景禦他們已經可以推斷出童瞳為了炸掉這個7第一章:第一章:的實驗室,所以才會放棄了求生離開的機會,譚景禦雖然一直想說童瞳是個大笨蛋,但是若是他在那樣的環境裏,譚景禦也會做出和童瞳一樣的選擇,他們都是軍人,守家衛國是他們的責任。

”我們先回去了,有事再聯絡我。“何鳴根本無法想象葉謹之竟然在那樣人吃人的荒島上待了兩年的時間,而且還被帶進去實驗室裏做過實驗,所以何鳴急忙的抓著葉謹之就離開,他必須得立刻安排醫生給葉謹之做全身的檢查。

客廳裏再一次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麽,糖果靜靜的睡著了,或許是孩子太小,所以根本感覺不到這份離別的痛。

H市,一個偏遠的小鄉鎮,依靠農業維持經濟的地方生活條件總不會太好的,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幾乎無法適應農村這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並不是說多苦多累,關鍵是看你的心,在這樣物質文明發達的現代,網絡拉近了城市和農村的距離,多少人都不再願意種田種地了,為了尋找那份奢華都離開了農村選擇了大城市。

”小瞳,你也來山上挖筍子了啊,今年筍子特別好,你多挖一點,悶著炒雞,或者燒肉都行,等下雨之後,天暖和了,晴穩了,毛筍都刷刷的冒頭了,到時候多挖些回去,切了絲用開水燙過之後,拿出去放在竹匾裏曬幹了,想什麽時候吃的時候就拿出一些用水一泡就行了。“說話的是村子裏的二嬸子,話比較多,人也熱情,看童瞳這樣,雖然穿的普通,但是那股水靈的氣息一看就像是大城市裏出來的女孩子,比起電視裏那些演員明星一點都不遜色,不過卻做的一手好菜,只是很多農家的事情都不會,所以她們這些嬸子大嫂的都喜歡指點一下。

”嗯,我去竹林那邊掰了點春筍回去鹵著吃。“童瞳笑著回了一句,拎著籃子向著不遠處的小竹林走了過去,山上是毛竹,從土裏頭冒出來的都是冬筍,可是她去的竹林都是些拇指粗細翠竹,長出來的筍子也是清清脆脆的,長的已經有一尺多長不能吃了,太老了,只能長竹子,嫩的倒是只有十幾二十厘米,這個時候吃正鮮嫩。

蹲在竹林裏掰著筍子,童瞳總有種違和的感覺,她的頭後面還有一道疤,當時她感覺挺嚴重的,可是傷疤愈合的很快,就吃了幾天消炎藥都沒事了,不過記憶倒是因為頭部受傷都給忘記了,一想腦袋就痛的受不了。

可是童瞳也不傻,她看自己的手就知道白皙柔軟,養的很好,手掌都看不到繭子,肉呼呼的,軟綿綿的,這樣的手肯定不是經常做家務的,左手無名指這一塊雖然沒有戒指了,但是童瞳總是下意識的想搞去摸上面的戒指,仔細一看還能看見戴戒指留下來的痕跡,只是很淡,說明她即使結婚了,但是時間也不是很長。

掰了一大把的筍子,從菜地裏又弄了點青菜,童瞳向著家的方向走了過去,這個地方她很陌生,已經住了大約一個星期了,童瞳不明白為什麽要住在這裏,進了院子就是一個三間的瓦屋,倒也不算是破舊,只是童瞳感覺這個地方還是有些的窮困落後了。

”爸,我回來了。“童瞳對著屋子開口,她總感覺眼前的父親非常陌生,陌生到童瞳都以為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當然了,她現在暫時失憶了,而且她從面部輪廓上看出來,他和自己還真的是父女,五官輪廓非常的相似,都說女兒像父親,童瞳想要不承認都難。

”嗯。“黑夙雲冷聲的開口,他整個人身上似乎都帶著一層冷氣和寒意,孤僻的讓人無法親近,黑夙雲這一生少年得志,在玄學算術上非常精通,悟性極高,只可惜心術不正,到了那個坎之後卻怎麽也過不去了。

而黑夙雲的妻子卻是命格極好的一個女子,旺夫,他和妻子原本沒有婚姻之命,只是黑夙雲推算出妻子的五行命格是他最需要的,所以用了些手段將人給娶了回來,這事就曾經被黑家的長老們怒斥過,只是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再說生米都遲了。

可是黑夙雲結婚之後,卻一點一點的將妻子身上的好運道給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或者在他發了橫財,給有些黑心商人和官員改了命之後,這份報應卻都故意的轉嫁到了妻子身上,短短結婚幾年的時間,黑夙雲倒是一帆風順,可是她的妻子卻身體越來越差。

黑夙雲原本自己依仗著自己在玄學上的本事,這一生絕對是大富大貴,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未出世的女兒命格卻是極其陰毒,天煞孤星之命,克父克母,黑夙雲的妻子生孩子難產而死,童瞳是遺腹子出生,帶著陰氣煞氣,而這股煞氣直接能克到黑夙雲這個父親身上。

借著夫妻情深的幌子,黑夙雲在安葬了妻子之後,辦完喪事,竟然偷偷的將還在繈褓裏的童瞳給抱走了,徹底離開了隱世的黑家,黑夙雲也不敢真的殺了童瞳,她的命格太硬,黑夙雲如果強行殺人,惡報肯定會報應到他自己身上,所以他將童瞳丟到了一個偏遠的山村,即使僥幸活著,天煞孤星的命,再加上克死母親的業障,童瞳絕對是短命的跡象。

而離開了隱世的黑家之後,黑夙雲徹底放開了手腳,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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